第1019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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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泉子相当清楚，北冥泓突兀的死亡，对于自家主子所造成的打击，可人死不能复生，即便再气恼，事到如今，也于事无补。“眼看本皇子就要成功，而他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一命呜呼，他若是晚死几日，待本皇子坐稳那太子之位，说不定本皇子还能去给他好好上两柱香，可现在，本皇子只恨不得将他自坟墓里挖出来，狠狠的鞭尸
一顿！”墨云落越说越气，阴鸷的眸光，使人不寒而栗。
小泉子吞了口唾液，壮着胆子劝道：“奴才了解十二皇子的愤怒，可如今不是意气用事之时，北冥泓虽然去了，但北冥氏一族还在，十二皇子何不耐心点，把老太爷争取过来？”
“争取过来又有何用，他如今不过是卸下官职的老不死的而已！”墨云落呸声道，丝毫不觉得，他能有什么大的用处。
小泉子不予苟同：“十二皇子！有句老话说得好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！”
墨云落闻言，英挺眉头微不可见拧了下。见自家主子的神色，已有所松动，小泉子忙再接再厉道：“如今北冥氏一族在朝中，虽没有人担任要职，但多年来，北冥氏一族的人脉却不容小觑，何况，北冥氏一族仍有嫡孙在，过些年一旦进入朝廷，有
皇上的照拂，和诸多人脉，必然会有所大作为；届时，十二皇子再争夺太子之位，岂不是一样有胜算！”
“等北冥夜那个小毛孩，在朝中站稳脚跟，怕是要个十年八年，以父皇如今对十三皇弟的偏爱，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，就已将他立为太子！”提及此事，墨云落不是一般的眼红，妒忌。
他大难不死回来也就算了，偏偏还立下奇功，一时间，朝野上下对他的肯定，达到极致。
即便父皇，现在要立他为太子，朝野上下，怕也无一人反对。
“只要未登基，一切皆有可能！”小泉子进言。
墨云落暴躁的神色，明显一怔。
最近一些时日，他被眼前的烂摊子，扰得不胜其烦，反倒是忘记，眼下不行，将目光放远这个最简单的道理。
历来，有多少太子被废，又有多少太子，死在登基前？
只要先皇未驾崩，一切的变数，皆有可能。
种种认识自脑海中闪过的同时，墨云落周身的暴怒慢慢敛去，取而代之的是重见希望的喜悦。
一时输，不算什么。
毕竟，一辈子还长着呢。
“待会去库房取些好布料，给十二皇妃送去，就说是本皇子给你赔礼道歉！”墨云落吩咐。
“是！”
——
“自从老爷去世后，老太爷的身子骨就不怎么好，如今正在房中休息！”管家为墨锦郗引落的同时，不忘不动声色的解释。
墨云落颔首，没有多说什么。
在硕大的北冥府，连拐了数个弯，才总算是进了北冥森所在的院子。
叩叩……
行至房门前，管家抬手，叩响房门。
“老太爷！十三王爷来看望你了！”管家高声道。
“让他进来吧！”几个呼吸后，北冥森苍老的嗓音，自厢房内传来。
“是！”管家应了声，回身，对着墨锦郗做了个‘请’的手势。
墨锦郗颔首，推开房门，行了进去。
如今虽是白日，但由于屋内窗户紧闭，反倒是显得有些许昏暗。
一袭素衣的北冥森，端坐与桌边。
墨锦郗眉宇微不可见蹙起，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，总觉得短短数日不见，他好像苍老了十几岁般。
“还好吗？”墨锦郗行至他一米开外，顿住步伐。
“没什么不好！”北冥森望了他一眼，招手，示意他坐下说话。
墨锦郗没有推辞，在他的对面坐下：“外祖父可有怪过孙儿？”“若不是你，此时的北冥氏一族，怕早已血流成河，所以，又何来的‘怪’一说？”说至此，北冥森不由幽幽叹了口气：“说来，是祖父该谢谢你才对，若不是你手下留情，前些时候被问斩，被流放的人员中，
怕是要加上北冥氏一族了！”
“这都是孙儿该做的！”无论是前世，还是这一世，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北冥氏一族，走向灭亡。
“好孩子！”北冥森欣慰拍了拍他的手背：“此事，你母妃都知道了？”
墨锦郗颔首：“母妃也是北冥氏的一员，她有知情权！”
“知道也好，比蒙在鼓子里强！”北冥森又幽叹一声，语重心长道：“如此一来，日后，也能帮忙监视北冥氏一族的子孙，免得再出来一个，对不起皇上的恩德，对不起北冥氏列祖列宗的孽子！”
“外祖父严重了！”
“外祖父这是防范于未然！”经历自己儿子试图谋反一事，北冥森觉得，一切皆有可能。
谁又能保证，几十年之后，不会再出现这么一个违背列祖列宗意愿的孽子？
墨锦郗看出他心头的担忧，安抚道：“外祖父不要想太多，儿孙自有儿孙福！”
北冥森闻言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再多的叮嘱，也无法控制住后辈有可能生出的野心。
“外祖父！表弟算起来也有十三岁，过两年是不是该科举了？”墨锦郗关切询问。
北冥森颔首：“只希望，他不要步他阿玛的后尘！”
“表弟生性淡泊，加上外祖父的勤加指导，必然不会再做出糊涂之事！”墨锦郗宽慰。
“希望吧！”北冥森不置可否呢喃。
不求他能做到先辈们的位置，只求他能忠于朝廷，别再动什么歪心思。
墨锦郗看出，他还未完全释然，却也没有再多加劝说；毕竟，有些事情，别人劝的再多，都不如自己想通。
“孙儿今日来此，一则，是为了看望外祖父；二则，是为父皇带来一道旨意！”墨锦郗转开话题。
北冥森眼底划过一抹意外，没有多加询问，起身，撩起衣摆跪下：“下官接旨！”墨锦郗起身，自衣袖中取出圣旨，展开：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；北冥氏一族满门忠烈，卓令北冥森官复原职，继续为朝廷效力，钦此！”
小泉子相当清楚，北冥泓突兀的死亡，对于自家主子所造成的打击，可人死不能复生，即便再气恼，事到如今，也于事无补。“眼看本皇子就要成功，而他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一命呜呼，他若是晚死几日，待本皇子坐稳那太子之位，说不定本皇子还能去给他好好上两柱香，可现在，本皇子只恨不得将他自坟墓里挖出来，狠狠的鞭尸
一顿！”墨云落越说越气，阴鸷的眸光，使人不寒而栗。
小泉子吞了口唾液，壮着胆子劝道：“奴才了解十二皇子的愤怒，可如今不是意气用事之时，北冥泓虽然去了，但北冥氏一族还在，十二皇子何不耐心点，把老太爷争取过来？”
“争取过来又有何用，他如今不过是卸下官职的老不死的而已！”墨云落呸声道，丝毫不觉得，他能有什么大的用处。
小泉子不予苟同：“十二皇子！有句老话说得好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！”
墨云落闻言，英挺眉头微不可见拧了下。见自家主子的神色，已有所松动，小泉子忙再接再厉道：“如今北冥氏一族在朝中，虽没有人担任要职，但多年来，北冥氏一族的人脉却不容小觑，何况，北冥氏一族仍有嫡孙在，过些年一旦进入朝廷，有
皇上的照拂，和诸多人脉，必然会有所大作为；届时，十二皇子再争夺太子之位，岂不是一样有胜算！”
“等北冥夜那个小毛孩，在朝中站稳脚跟，怕是要个十年八年，以父皇如今对十三皇弟的偏爱，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，就已将他立为太子！”提及此事，墨云落不是一般的眼红，妒忌。
他大难不死回来也就算了，偏偏还立下奇功，一时间，朝野上下对他的肯定，达到极致。
即便父皇，现在要立他为太子，朝野上下，怕也无一人反对。
“只要未登基，一切皆有可能！”小泉子进言。
墨云落暴躁的神色，明显一怔。
最近一些时日，他被眼前的烂摊子，扰得不胜其烦，反倒是忘记，眼下不行，将目光放远这个最简单的道理。
历来，有多少太子被废，又有多少太子，死在登基前？
只要先皇未驾崩，一切的变数，皆有可能。
种种认识自脑海中闪过的同时，墨云落周身的暴怒慢慢敛去，取而代之的是重见希望的喜悦。
一时输，不算什么。
毕竟，一辈子还长着呢。
“待会去库房取些好布料，给十二皇妃送去，就说是本皇子给你赔礼道歉！”墨云落吩咐。
“是！”
——
“自从老爷去世后，老太爷的身子骨就不怎么好，如今正在房中休息！”管家为墨锦郗引落的同时，不忘不动声色的解释。
墨云落颔首，没有多说什么。
在硕大的北冥府，连拐了数个弯，才总算是进了北冥森所在的院子。
叩叩……
行至房门前，管家抬手，叩响房门。
“老太爷！十三王爷来看望你了！”管家高声道。
“让他进来吧！”几个呼吸后，北冥森苍老的嗓音，自厢房内传来。
“是！”管家应了声，回身，对着墨锦郗做了个‘请’的手势。
墨锦郗颔首，推开房门，行了进去。
如今虽是白日，但由于屋内窗户紧闭，反倒是显得有些许昏暗。
一袭素衣的北冥森，端坐与桌边。
墨锦郗眉宇微不可见蹙起，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，总觉得短短数日不见，他好像苍老了十几岁般。
“还好吗？”墨锦郗行至他一米开外，顿住步伐。
“没什么不好！”北冥森望了他一眼，招手，示意他坐下说话。
墨锦郗没有推辞，在他的对面坐下：“外祖父可有怪过孙儿？”“若不是你，此时的北冥氏一族，怕早已血流成河，所以，又何来的‘怪’一说？”说至此，北冥森不由幽幽叹了口气：“说来，是祖父该谢谢你才对，若不是你手下留情，前些时候被问斩，被流放的人员中，
怕是要加上北冥氏一族了！”
“这都是孙儿该做的！”无论是前世，还是这一世，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北冥氏一族，走向灭亡。
“好孩子！”北冥森欣慰拍了拍他的手背：“此事，你母妃都知道了？”
墨锦郗颔首：“母妃也是北冥氏的一员，她有知情权！”
“知道也好，比蒙在鼓子里强！”北冥森又幽叹一声，语重心长道：“如此一来，日后，也能帮忙监视北冥氏一族的子孙，免得再出来一个，对不起皇上的恩德，对不起北冥氏列祖列宗的孽子！”
“外祖父严重了！”
“外祖父这是防范于未然！”经历自己儿子试图谋反一事，北冥森觉得，一切皆有可能。
谁又能保证，几十年之后，不会再出现这么一个违背列祖列宗意愿的孽子？
墨锦郗看出他心头的担忧，安抚道：“外祖父不要想太多，儿孙自有儿孙福！”
北冥森闻言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再多的叮嘱，也无法控制住后辈有可能生出的野心。
“外祖父！表弟算起来也有十三岁，过两年是不是该科举了？”墨锦郗关切询问。
北冥森颔首：“只希望，他不要步他阿玛的后尘！”
“表弟生性淡泊，加上外祖父的勤加指导，必然不会再做出糊涂之事！”墨锦郗宽慰。
“希望吧！”北冥森不置可否呢喃。
不求他能做到先辈们的位置，只求他能忠于朝廷，别再动什么歪心思。
墨锦郗看出，他还未完全释然，却也没有再多加劝说；毕竟，有些事情，别人劝的再多，都不如自己想通。
“孙儿今日来此，一则，是为了看望外祖父；二则，是为父皇带来一道旨意！”墨锦郗转开话题。
北冥森眼底划过一抹意外，没有多加询问，起身，撩起衣摆跪下：“下官接旨！”墨锦郗起身，自衣袖中取出圣旨，展开：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；北冥氏一族满门忠烈，卓令北冥森官复原职，继续为朝廷效力，钦此！”